文献编译|情感研究的两个方向:情动理论与情感科学

发布日期:2024-09-19 24:18

来源类型:百度百科 | 作者:来嶋ゆき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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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gan, Patrick Colm.

"Affect Studies."

Oxford Research Encyclopedia of Literature.

31 Aug. 2016.


摘要:大多数读者可能认为文学离不开情感是不言而喻的。诗歌纪念爱和悲伤;小说详细阐述了战斗的愤怒、失败的耻辱或罪恶的内疚。读者在阅读书籍或观看戏剧时会经历这些感受。他们还体验到尊重和敬畏,由于悬念而在座位上翻来覆去,或者在短语或场景中放松地享受美的愉悦体验。
经过长期的忽视,近几十年来,情感(emotion)——或者更普遍地说,情感(affect)——已经成为文学研究以及哲学、心理学和其他领域的主要关注点。可以将这些作品分为两个广泛的方向,通常称为“情动理论”(affect theory)(或者称为“情感后结构主义”)和“情感科学”(affective science)。情动理论的作者借鉴了一系列心理学、社会学、语言学和其他理论,通常是为了政治分析。情动理论的心理学原理往往源于精神分析的传统,通常是通过雅克·拉康和吉尔·德勒兹等理论家的激进修正或批评。情动理论家也广泛地,有时更集中地借鉴了心理学以外的一系列理论家,主要是后结构主义者,如米歇尔·福柯和雅克·德里达。
相比之下,情感科学植根于认知科学,在较小程度上植根于社会心理学。它包括一套相互竞争的情感(emotion)理论,包括维度性VS系统性(dimensional versus systemic)以及评估VS感知关联(appraisal versus perceptual-associative)的解释说明。维度性将情感(emotion)视为仅由一般变量(例如吸引力与厌恶)指定。系统性将情感视为独特的专用生物系统的结果(例如,厌恶或恐惧)。评估将情感视为一个人对事件或环境如何影响他或她实现重要目标的评估的结果。感知关联将情感解释为一个更机械的过程,它只受到评估的间接影响。无论其解释结构如何,一次情感科学式的描述都可能包括对情感事件的仔细分析,将它们分解为诱发条件、行动准备、表达或交流结果、现象学语气和其他组成部分。
除了处理不同的情感理论之外,对文学情感的描述还需要考虑情感在文学中的各种可能位置。这些从真正的参与者开始——作者和读者。但它们延伸到隐含作者和隐含读者,以及完全虚构的人,如叙述者和人物。情感也与场景和顺序有关——既包括故事中实际发生的事件顺序,也包括情节中呈现的事件顺序(例如,在揭示事件的原因之前,可能会揭示事件的结果)。有时,给定的叙事层次有其独特的情感或情感关注点——例如情节中的悬念(悬念部分取决于何时提供故事信息)。在其他时候,一个给定的要素只会影响其他要素的情绪被调节的方式(就像一些风格特征,本身并不有趣,却有助于喜剧效果)。
按照通常的科学标准,情感科学在逻辑上更严谨,在经验上得到更好的支持。但情动理论有其自身的价值,特别是在挑战社会科学研究背后的意识形态假设方面,也包括情感科学中的一些假设。简而言之,每个小组都可以向另一个小组学习。
关键词:情动科学,情动理论,认知科学,情感,同情,本·琼森,李清照,叙事话语,精神分析,故事结构
学科:文学理论



01

The Ubiquity and Strangeness of Literary Feeling

文学情感的普遍性和陌生性

02

Affective Science and Affect Theory

情感科学与情动理论

03

What Is Affect (in Affective Science)?

什么是情感(在情感科学中)?

04

Where Is Emotion in Literature?

文学中的情感在哪里?

05

A Brief Example from Affect Theory

情动理论的简要示例

06

The Future of Affect Studies

情感研究的未来


Further Reading

Notes


框 架 结 构


节 选 摘

02 情感科学与情动理论


如前所述,在情感研究中,人们可以区分两种一般方向。这些有时被称为“情感科学”和“情动理论”。情动科学源于认知科学,以及社会心理学的一些影响。情感科学中肯定存在着多样性。然而,这种多样性受到认知科学作为一个包罗万象领域的共同预设的限制。情动理论在其各种从业者的理论和结论中也显示出相当大的差异。事实上,与情感科学相比,情动理论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个统一的领域,而是一套具有历史偶然性的方法,由背景和兴趣相似的作者部分共享。例如,情动理论是从文化研究发展而来的,或者至少是在与文化研究的对话中发展起来的。这意味着它通常比情感科学更集中地关注政治问题。就心理学的背景而言——包括该领域对中心概念“情感”(affect)的理解——它受到精神分析传统的显著影响。然而,情动理论家所采用的精神分析思想往往是对后结构主义的修正,如雅克·拉康的修正,甚至是更彻底的后结构主义批评,如吉尔·德勒兹和费利克斯·瓜塔里的批评。此外,许多情动理论家的工作更强烈地受到米歇尔·福柯的历史后结构主义或雅克·德里达的语言后结构主义的强烈标记。
当然,并不是每个写情感和文学的人都整齐地属于一个或另一个群体。有些批评家和理论家同样借鉴了这两种传统(如唐纳德·韦尔斯(Donald Wehrs)使用从朱莉娅·克里斯特娃(Julia Kristeva)的后结构精神分析和安东尼奥·达马西奥(Antonio Damasio)的神经科学等资料来源。)此外,许多与情动理论相关的作家会选择性地使用情感科学,而与情感科学相关的批评者也则会涉及政治和文化主题。尽管如此,人们普遍倾向于这种分类。例如,《情动理论读本》(Affect Theory Reader不包括安东尼奥·达马西奥(Antonio Damasio)、尼科·弗里达(Nico Frijda)、约瑟夫·勒杜(Joseph LeDoux)、基思·奥特利(Keith Oatley)或雅克·潘克塞普(Jaak Panksepp)等著名的情感科学研究人员的索引条目。相比之下,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劳伦斯·格罗斯伯格(Lawrence Grossberg)、费利克斯·瓜塔里(Félix Guattari)和布莱恩·马苏米(Brian Massumi)的索引条目特别多,而他们根本没有出现在《牛津情感与情感科学伴侣》(The Oxford Companion to Emotion and the Affective Sciences等作品中。即使是像米歇尔·福柯这样在《情动理论读本》中突出的人物,在《牛津伴侣》中的存在也非常有限。
关于这种划分,术语“情感”(affect)有两个不同的语义背景。在情感科学中,“情感”(affect)是一个相当简单的术语,比“情感”(emotion)更具包容性。因此,它旨在界定一种自然种类。正如路易斯·查兰德(Louis Charland)所解释的那样,“当情感一词用于情感科学一词时,它通常意味着划定一个独特的科学研究领域。”
同样,与情感科学相比,情动理论更常见于精神分析,如果经常是隐含的。更准确地说,它也是在部分来自精神分析的知识谱系中发展起来的,即使精神分析不是明确的来源或当精神分析是其批评的对象时。在精神分析传统中,情感被理解为与基本驱动力的先前概念有关。因此,拉普兰什和庞塔利斯(Laplanche and Pontalis)在他们关于精神分析术语的重要著作中解释说,“情感是本能能量的数量及其波动的定性表达”,突出地包括它的挫败感。精神分析理论提出了不同类型的驱动力——例如,性和自我驱动力(或本能)。这些被概念化为能量流,可能强或弱,可能施加压力,可能被阻塞或转移。在这个模型中,情感是由本能能量的力量和方向(因为它们对特定物体的影响)与外部世界、其他本能力量、意识(经典地称为“超我”)和相关因素产生的阻塞、重定向等反作用力的组合产生的。例如,外部世界对性欲的阻挡可能会引起基于挫折的愤怒。
在《情动理论读本》的导言中,Seigworth和Gregg用以下术语定义了“情感”(affect):“对短暂或有时更持久的关系状态的冲击或挤压,以及力或强度的通过(和通过的持续时间)”。最初,这个定义可能会让读者觉得晦涩难懂,如果可能有趣或暗示的话。但是,一旦放在精神分析思想的背景下,它就开始变得更有意义(即使晦涩难懂的地方并没有完全清除)。
需要强调的是,精神分析对情动理论的影响通常是通过一些后拉康作家对正统精神分析的批评,特别是吉尔·德勒兹和他的合作者费利克斯·瓜塔里。这些作者挑战了精神分析思想,但以一种情感科学所不具备的方式与精神分析连续的话语。除了对经典的精神分析展开批评,德勒兹和瓜塔里还对社会和政治结构进行了批评。这种心理学的政治化有助于情动理论向社会批判的方向,与文化研究以及福柯和德里达等人的作品中发现的制度和语言的批判方法相结合。
总之,情动理论通常借鉴(有时是隐含的)动力和情感的精神分析模型,以及它们的水力隐喻。它将这些与对制度、话语和其他社会结构和实践的政治导向批判相结合。相比之下,情感科学试图阐明一个更清晰的自然主义(最终是基于大脑的)情感解释,来自实证研究和对认知和情感过程的详细分析。它通常不涉及政治批评。
情感科学的优势在于,它呈现了算法指定的、经验支持的、逻辑严谨的情感(emotion)描述。很难对情动理论提出这样的主张,因为它通常是隐喻性质的,精神分析的经验支持问题,水力模型明显过于简单(经常被情动理论家借用),成问题的解构主义的语言预设和其他问题。以下两节将重点介绍情感科学,主要是因为它更加严谨和有说服力。情感科学提出了一个更清晰连贯的研究领域,具有更简单和系统可区分的替代方案,这对于必然有限的概念概述(例如本文)是有利的。
然而,情动理论的优势在于其更大的多样性,甚至更多的是其积极的政治参与。除其他事项外,它更容易培养对经验科学及其相关制度结构的一些不容置疑的预设的批判态度,这些预设可能导致系统性偏见。我们可以区分情动理论家可能参与批评的三个领域:社会意识形态,语言和一般的心理操作或内容(例如,未被承认的欲望)。这三者对文学和情感研究都有潜在的有价值的影响。
这并不是说情动理论中的批评总是有根据的。也不是说认知科学中没有政治批判。例如,科迪莉亚·法恩(Cordelia Fine)对神经性别主义的批评完全发生在神经科学的传统中。事实上,政治批评并不局限于情感科学和认知科学传统中的孤立个人。群体的社会心理学、概念隐喻理论、启发式和偏见心理学(分别处理社会意识形态、语言和一般心理操作)是从事这种批评的研究项目的三个例子。尽管如此,似乎可以公平地说,情感科学可以从情动理论中存在的更系统的政治批判中受益,尤其是福柯对制度及其知识主张的怀疑。这是读者在考虑以下情感科学讨论时应牢记的重要资质。
当然,情动理论的政治参与不仅仅是一般的或制度性的。它也与个别文学作品有关。它改变了我们可能问的关于文学作品的各种问题,我们可能援引的证据类型,以及我们可能得出的结论。



06 情感研究的未来


至少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时代开始,情感就被认为是文学和文学经验的重要组成部分。此外,这种认识并不局限于西方,正如前面印度的“rasa”理论和紫式部的作品所证明的那样。尽管如此,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文学的情感方面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了。直到上个世纪末和21世纪的头几年,情感才开始受到文学研究内外的谨慎、系统的关注。没有迹象表明,在不久的将来,对情动理论或情感科学的兴趣会减弱。相反,人们可以合理地期望每一种方向都会增长,在理论和解释上扩大它们的范围,并进一步促进对情感和文学的互利研究。人们甚至可能希望对情感研究中两大趋势的真正见解进行更大的整合,特别是情动理论的意识形态怀疑和情感科学的经验和分析严谨性。




Gregg, Melissa, and Gregory Seigworth, eds. The Affect Theory Reader. Durham, NC: Duke University Press, 2010.

Hogan, Patrick Colm. The Mind and Its Stories: Narrative Universals and Human Emotion.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3.

Hogan, Patrick Colm. What Literature Teaches Us About Emotion.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1.

Kaplan, E. Ann. Trauma Culture: The Politics of Terror and Loss in Media and Literature. New Brunswick, NJ: Rutgers University Press, 2005.

Keen, Suzanne. Empathy and the Novel.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7.

Nussbaum, Martha. Upheavals of Thought: The Intelligence of Emotions.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1.

Oatley, Keith. The Passionate Muse: Exploring Emotion in Stories.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

Plantinga, Carl. Moving Viewers: American Film and the Spectator’s Experience.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9.

Schellekens, Elisabeth, and Peter Goldie, eds. The Aesthetic Mind: Philosophy and Psychology.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1.

Smith, Greg. Film Structure and the Emotion System.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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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霍斯金斯:

5秒前:2016.

金材昱:

8秒前:更准确地说,它也是在部分来自精神分析的知识谱系中发展起来的,即使精神分析不是明确的来源或当精神分析是其批评的对象时。

Cohen:

5秒前:这意味着它通常比情感科学更集中地关注政治问题。

李长虹:

3秒前:Hogan, Patrick Colm.